寧安的身體跟季京川拉開距離,目光轉向窗外。

    季京川這才發現,他的遲疑讓寧安誤會了。

    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,把人給轉過來,“你又耍脾氣,我話還沒說呢。”

    寧安抿著唇,最近發生的事對她打擊很大,雖然沒跟許枳說的那樣得了抑郁癥,但也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看大她眼波微顫要哭不哭的模樣,季京川嘆了口氣,把人抱在懷里。

    “我剛才沒立刻回答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前后因果,不是不相信你,想過之后我也覺得她的嫌疑最大。”

    啪嗒,寧安掉了淚。

    這些日子發生了這么多事,無論哪一件都足夠壓垮她。

    可她一直憋著沒哭,因為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

    現在被季京川這么抱著安慰,她就委屈的一塌糊涂,不覺掉了眼淚,還越來越多,最后嗚嗚哭起來。

    季京川心疼的要命,“都是我不好。”如果真是朱蕊寒干的,那肯定也是因為他,是他害了寧安。

    寧安不說話,哭聲幾乎成了嚎啕。

    季京川安慰的話不管用,寧安幾乎哭了一路,等下車的時候,人哭累了,睡著了。

    他讓司機下去,自己抱著她坐在車里,又待了一個多小時。

    大概日頭偏西,寧安才醒來。

    看到自己在季京川懷里,她有些尷尬。

    季京川笑著看她,“睡醒了?”

    她嗯了一聲,發現自己聲音沙啞,清了清嗓子才問:“你怎么不叫我起來?”

    他沒回答,“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寧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,正是她退租的那里。

    這些日子,她不是醫院就是拘留所,房子這邊姜寐幫她收拾了,早就不是她的了。

    “我退租了,不住這里。”

    季京川沒說話,拉著她要上去。

    等打開門,發現里面什么都沒變。

    “房東還沒租出去?”

    “是我買下了。”

    寧安不理解,“你買這里干什么?都是舊房子。”

    季京川先讓她坐下,然后熟練的去燒水洗杯子,聲音和水流聲一起傳過來,“房子分新舊大小,家卻沒有,這里是我的家,是我跟你最甜蜜的記憶,我不舍得給別人。”

    他當初結婚,可以說是一時沖動。

    當時司晏深跟許枳如膠似漆的,還生了倆個兒子,他那個時候對許枳多少有點心思,可最愛的二哥搶了他意動的女孩兒,意動的女孩兒又霸占了他最愛的二哥,他有點像被他們拋棄的大狗,孤獨寂寞冷。

    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寧安,她相親找錯了人,把他當成了相親對象,上來就酷酷一頓說,他還沒見過這種一見面就要求結婚的,就想要逗逗她。

    這一逗就走進了民政局,季京川也承認是見色起意,要是對方長得丑,他恐怕連逗弄的心思都沒有。

    剛住在這里,他十指不沾陽春水,不洗碗不拖地,跟個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攤,等著寧安伺候。

    寧安不慣他這些毛病,讓他去洗碗,第一次他故意報復,把家里僅有的四個碗給打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