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女給他生了個兒子,這是什么豪門大丑聞呀。

    許枳也很意外,不過沈藍能出現在葬禮上,要是不做點什么,那還真有問題了。

    不過,他們的破釜沉舟還真夠狠的。

    對老爺子狠,對他們自己也狠。

    依著許枳對老爺子的了解,他能認下沈言思,但絕對不會大張旗鼓的認下沈藍,沈藍這么做就是在逼老爺子自揭丑聞,不承認也不行。

    老爺子果然面色難看,但看到沈藍面色蒼白眼睛通紅的樣子,心就軟了。

    僵硬的臉色一點點緩和下來,他對沈藍點點頭,“你就跟在后面吧,畢竟你是言思的媽媽。”

    一起不要臉脫褲子果奔了!

    于蘭藍可不慣他這些毛病。

    把手一摔,她冷冷笑道:“我怎么聽說這沈女士是你侄女,這又是侄女又是兒子的,輩分亂的不怕老太太從骨灰盒里鉆出來替你問祖宗嗎?”

    司霈儒臉色鐵青,“于蘭藍,你都年紀一大把了怎么還這么不懂事兒?非要在我媽的葬禮上鬧笑話嗎?”

    于蘭藍捂住了心口。

    果然人的心一偏連道理都不講了。

    明明就是沈藍母子鬧的,他卻只覺得他們可憐,自己可惡。

    于蘭藍眼底通紅,臉上的每一條肌肉都緊繃,嘴巴一張開,都能感覺到唇在抖,“我再問一次,你們到底什么關系?”

    既然都丟臉了,那就丟到底,她不怕,她也相信兒子能給她兜住。

    司霈儒給她逼得很狼狽,身后的沈藍卻輕聲細語,“司太太,能等到葬禮過后再說嗎?”

    “不能!”于蘭藍本就是跋扈性子,老了老了,還給老碧蓮欺上門,又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?

    沈藍卻嘆氣,一副要為司霈儒著想的架勢,她拉著沈言思說:“言思,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,等別的時間再到你祖母墳前磕頭。”

    反正目的達到了,留下還是走都沒那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司晏深卻一招手,幾個穿黑衣的保鏢擋住了他們,“不能走,把話說清楚。”

    看到這個架勢,司霈儒幾乎要暈厥了。

    但他卻覺得自己不能暈,暈了他的女人孩子會受欺負。

    深吸了一口氣,他怒吼,“司晏深,你做什么,是當我死了嗎?”

    他是沒什么實權了,但司家宗族的族長還是他。

    但司晏深卻不買賬,他甚至都不理會他。

    他只對母親說:“有什么趕緊說。”

    于蘭藍的問題很簡單,“司霈儒,你不用在這里發威,你只需要告訴我,你這侄女兒子的,到底是什么關系?”

    司霈儒被逼到絕境,也不管不顧起來,“沈藍是喊我亡妻一聲姑姑,但她們家已經出了五服,不過是個稱呼而已。沈言思是我兒子,沈藍是我兒子的媽,就是這種關系,有問題嗎?”

    于蘭藍看著他青筋鼓起的額頭,看著他猙獰的眼睛,心一寸寸碎裂。

    縱然知道他有私生子,縱然知道自己是替身,可她還是給他保留著一分位置,因為倆個人畢竟是真的好過。

    可現在,全都沒了。

    她還給他留什么面子。

    一把扯下自己的孝衣扔在了沈藍身上,她冷笑著,“好啊,你把小三帶回家給你媽送葬,把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司太太放在哪里?但我人好,我成全你們,你們慢慢送,婚內出軌的男人狗都不如,我要離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