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說話的宗族的人大聲喊著,“霈儒呀,你趕緊喊人,不能讓他們走,這要是傳出去,我們司家的名聲可全完了。”

    司霈儒早就氣的面如豬肝。

    他喘著粗氣低吼,“讓他們走,走了就別再回來,我司家沒有這樣的宗婦,兒孫!”

    司晏深聽了他的話頭都沒回,只是他走了之后,他的人紛紛放下手里的工作,跟著退出去。

    還有他這邊的朋友、賓客,還有于蘭藍那邊的親戚。

    季京川來的比較晚,還沒進去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來,不由詫異的對季崇說:“我們來晚了?都怪你。”

    本來季京川要各自來各自的,然后再門口會合一起進去,季崇不肯,非要他去醫院找他。

    結果,醫院里于蘭青看到了季京川又鬧,把粥碗都打翻了,最后還是朱蕊寒給哄好了。

    季崇換了身衣服才出門,路上念了季京川一路。

    什么朱蕊寒是個好姑娘,現在全指望著她,生他不如生塊餅子

    他本就煩躁的要命,要不是理智壓著,他差點停車跟他爹干一架。

    最后,他發了狠,“您要是再繼續說下去直接把我推下車變成塊兒餅子行了。”

    季崇看到他發紅的眼睛,這才閉上了嘴。

    可沒想到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,他忙上前兩步攔住了于蘭藍,“蘭藍,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于蘭藍父母前些年都已經故去,一直跟大姐相依為命,和姐夫也很親。

    被他這么一問,她的眼淚差點掉下來,卻不想讓娘家人擔心,“沒事,葬禮結束了,都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這帛金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了,都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季京川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兒,就去問司晏深。

    “回去再說。”

    他也就不再問,轉過身去。

    靈堂里,人頓時少了一半,就連喬先生派的人在看到司晏深離開后,也跟司霈儒打了個招呼走了。

    他們一走,就有人陸續跟著走。

    司霈儒渾身冰冷,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如薄西山。

    現在這些人都買司晏深的賬,他們并不會因為司晏深不給祖母送葬覺得他不對,反正都是利益來往,私下可能要當閑話說說,可面上還是要站好隊。

    一個都沒什么權力的老頭子,一個是剛回歸的私生子,傻子才會站他們。

    當然,也有傻的,比如那個堂嫂一家。

    她看著老爺子都要燒起來臉色,她舔著臉道:“他大伯,吉時已到還是先讓嬸子入土為安吧,扶靈就我家的幫著。”

    這樣,她男人和兒子可算露臉了,以后在司家的地位一定水漲船高。

    司霈儒稍微冷靜了下,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正要說就按她說的辦,忽然聽到沈言思發出一聲驚呼。

    “媽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司霈儒不由看過去,發現沈藍瘦弱的身體如一片羽毛,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。